虽然已经料到了这种情况,秦瑶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记得前世范景安的妻子确实是这个时候来的长安,也是在城外和不知道哪家人遇见了,一番波折后这件事便被捅到了皇帝面前。

    这辈子,居然是被自己碰上了啊……

    秦瑶不爽地翻了一个白眼,还当范景安有多宝贝吗,她会和这妇人抢吗?开什么玩笑?

    谢晋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被侍卫们按住的那个妇人,又歪着头看向秦瑶,恰巧看见了她大大的那个白眼。

    他忍俊不禁,只好拿拳头抵着嘴轻轻地咳了两声。

    也许是将内心憋了许久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被侍卫钳制住的妇人最终还是停止了挣扎,泪水涟涟地注视着秦瑶,目光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唉。”看着无比凄凉的妇人,秦瑶终究是不忍地别过了眼,“你们放开她,不过是个弱女子,难道还会伤害到本宫吗?”

    一个家族的繁荣,如果是要靠牺牲女人孩子才能换来,这种繁荣又有什么意义?为了攀附皇家,那范家人可真是下得去手!

    侍卫闻言,松开了妇人。

    “你的丈夫,是范景安?”秦瑶看着那妇人,表情严肃而认真。

    妇人点头如捣蒜,“范景安正是我的丈夫。”

    赐婚的旨意当然还没有下来,但这周围都是她和太子哥哥的亲信,秦瑶便很不客气的利用这种信息差糊弄起那妇人来。

    “你既然已经知道本宫的身份了,那你也明白你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范景安的确是本宫的未婚夫,若你所说的话如果有假,本宫和泰州范家不会放过你。

    秦瑶冷笑一声,表情狠辣,“污蔑皇亲国戚是重罪,不仅仅是你,就连你的母族都会受牵连。”

    “即使是这样,你还要坚持你刚才说的话吗?”

    被这般恐吓之后,妇人瑟缩了一下,将孩子搂进了自己怀中,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民妇所言都是真的。”她抬起头,丝毫不畏惧与秦瑶目光相触。

    “民妇姓乡,那状元范景安正是民妇的丈夫,我与他于五年前成亲,是他范家正经三书六礼聘进门的媳妇。”她将小男孩拉到秦瑶面前,眼神慈爱,“这是我与夫君的孩子,小名唤作虎儿。”

    那妇人也不是愚蠢之辈,见秦瑶一副并不愿责怪她的样子,便知道自己的事情有了希望。

    “可带了证据?”秦瑶继续问道。

    妇人连连点头,从自己的包袱里摸出了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一团东西,高高地举过了头顶,“这是民妇与范景安的婚书、聘书,还有他赠与民妇的定情玉佩,他那里也有一块,和这个正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