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携着如此的胆颤和心惊,孟旭炀忘记自己怎么从失魂中回复,又怎么躺回床榻。被过厚的被褥压着喘不了气,躯体藏匿在软弱的堡垒下,还是逃不出父母无视目光投射来时的重压。

    黑夜的侵袭,无法通畅的喘息,在噩梦时分。

    梦里有娓然跟随的巨蟒,步步紧跟孟酌和孟泉之后。孟旭炀被抗在孟泉肩头,被行步的颠簸惊醒,湿冷洞穴里的风寒得惊人,外衣早就被褪尽,只是裹紧内袍依然不够取暖。喉咙干哑,像在平日里服下了烈性药。

    孟旭炀用仅存的气力,转动眼球窥探,试探到抗推着自己前行的人正是自己的父母,再又轻呼。没换来父母的回应,却又在他们拧转过的头颅上看见外凸翻白带血的眼珠,只剩一两抹颜色的瞳仁涣散,整张脸更是毫无生气。

    孟旭炀突然觉察到吐信的嘶嘶声从左耳传到右耳,感觉蛇信几乎要舔舐上耳廓,即使是背身,孟旭炀也得以感受到背后之物的睥睨。颠簸的路途又多长,被那副所谓父母身躯的物什注视怒瞪了多久,就被蟒信舔舐觊觎了多久。红信从耳廓又下流地游走过身体。

    父母顿步,不轻不重地步伐终是停止了,孟旭炀想趁机从这陌生地出逃,才迟钝地回想起自己已然全身卸了力。只能放任两人摆弄自己的酮体,将自己束缚在祭坛上的无情之举。

    寒冷的石块贴着肌肤,凹凹凸凸的似是一段咒法的刻痕。平日里孟旭炀就不曾用心学鉴,此刻对于这种肌理图样更是毫无感知。

    只一瞬的目光游离,父母的躯体已经从幻梦里消逝去,徒剩了声音,孟旭炀还对这般的虚幻不合理无所反应,巨蟒已然欺压而上,鳞片一寸寸摩挲过细养的皮肉,剐蹭出孟旭炀的痛呼,这却不止息巨蟒的凌虐心,反便着他盘踞身躯把性器拍打上孟旭炀的肌肤。

    “父亲!”孟旭炀无从承受恐惧,从哑然的喘息中迸发喊叫。

    “孟泉!孟泉!……拜托!”没有温度的蛇鳞缓缓近身,孟旭炀同时爆发无数咒骂“死畜生……滚……滚下去!!”不自觉地带着颤声,这样的语气得不到任何妄想的帮助。蟒蛇的盘踞更加剧烈,色情地穿绕祭坛,缠绕在孟旭炀每一寸皮肉。

    “思渊!……孟酌,求求你们……谁都好?”

    “来人救救我啊?……该死的东西……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