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园,23岁,出身C联E国,现居S联K国a-13,是一名开拓者学徒,精神状态不太健康。

    年轻的女人不酗酒、不赌博、不闝猖,也不参与社交或公民事物,她没日没夜地呆在矿区,像是巴不得让自己赶紧得上辐射病死掉。

    社区民意会主席周女士担心她无法独自生活下去,要她无论如何都得收下一个叫利昂的男人。准确来说,利昂不是男人,而是个奴隶。

    萧园虽然活得落魄像条野狗但还是知道感激别人的好意,她让那个男人住进了自己的那间小房子里——从E星到这里的旅票和移民手续费几乎花光了她全部的积蓄,她只能买下这样一间最便宜的安置屋。

    “没事,咱们这最缺的是人,最不缺的就是地,等你攒下点积分就能买一处土地盖自己的房子。”工作人员鼓励她道。

    利昂的房间总是拉着窗帘,好像他不喜欢阳光,男人的皮肤白得像枯纸,没有一点光泽。他总是抿着嘴唇沉默着一脸逆来顺受的样子,萧园看着就觉得不爽。

    “别来烦我,我不想伤到你。”

    能够相安无事就好了,女人希望着,她尽量躲着家里的另一个人,花更多时间呆在矿里,直到矿区强制萧园休息三个月,用的理由是她需要时间来适应当地的文化,

    萧园于是不能再躲在矿工机器人里直到疲惫得失去意识,没事可干的她整天整夜地干瞪着眼睛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男人每过一会就会来敲她的门询问,他会不厌其烦地反复请求萧园出门用些吃喝,那低声下气的态度语气令女人反胃,萧园记不得自己最初是怎样一遍遍把他赶走的。

    利昂身上的伤逐渐多了起来,那张原本就寡淡的脸上总是带着青紫,萧园觉得越来越无力,女人最终去了康复训练中心。

    仪器检测不出生理性病变,年轻的工作人员一脸为难地安抚她回家静养,“用您家的sub腺体练习一段时间吧,您大概是太焦虑了所以难以集中dom腺体的功能。”

    萧园有几次试着对这个男人进行标记,他虽然不反抗却总是缩着身子畏惧着,女人觉得被侮辱,愤怒之下动手越来越狠。

    萧园已经忘了那次动手的契机是什么,只记得她回过神来时利昂的手脚都扭曲着,肋骨也断了几根,而自己正要掐断他的脖子,如果不是那男人发出声音叫了自己。

    骨骼折断的声音被受刑人的厉喊盖住了,那些生了锈的器械就是这样,即使在形骸肢解的终末也会坚持发出些令人不虞的噪音,绝叫着自己无人收殓的末路。

    利昂已经咬破了嘴唇,男人瘫在地上屏着气息流泪,任萧园像只发疯的野兽一样喊叫着拆着他的身体,不知道的人定会以为那些苦痛全加在了她身上。

    利昂知道女孩痛了太久了,她身上的痛他人无法看到。

    他想抬手安抚安抚这个女孩,但是他的手已经被弄断动弹不得,男人颤抖着声音叫她。

    “园园。”

    萧园终于不叫了,男人在意识溃散之前感到自己被抱了起来。

    利昂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诊所的床上,他感到萧园的信息在稳定地环抱着自己的腺体却没有进行更进一步的侵入这不是标记,而是一种稳定的信息交融,在科学界被称为腺体供能现象,男人知道这个女孩好起来了。

    “对不起,我会害您被扣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