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那家人，怎么那么不要脸啊！”
“顺风，你别去……”
邹芳芳追上去将他拉了回来，“你跟那些混不讲理的人计较，失了身份！”
“就是，闺女说的对，老大啊，咱们眼把前最紧要的是老人的病，只要老人好了，啥事儿都没了，咱们就只当被狗咬了……早晚有一天，那恶狗会有报应的！”
邹婆子也跟儿子说。
姜顺风气得双眼怒瞪，拳头紧握，“我也是离婚后，有朋友告诉我，李文娟那女人早就跟旁人勾三搭四了，我……我一直被蒙在鼓里，他们现在还想要我再跟李文娟复婚，简直是……”
他说不下去了，虎目中恨意闪烁。
邹芳芳根本吃不下，但有姜娇娇在，又是撒娇，又是耍赖的，硬逼着她喝了一碗粥，吃了仨小包子。
大家也都沉默着吃完了饭，然后分了两拨儿，一拨儿去医院，另一拨儿去邹芳芳的家里。
邹芳芳的家在百货商店后身，是一栋四层的老式公寓楼。
邹芳芳住二零六室。
姜顺风说，邹芳芳原本住在张大刚那里，离婚后她搬到这里，这里是百货商店的房子，都是按条件分给职工的。
“顺风，那你啥时候也能分一套房子啊？”
邹婆子手摸着楼梯扶手，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来，这若是仨儿子都在厂里分了房，那他们姜家可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我们厂里人太多，职工房也不是没有，但按照条件我们是捞不到的，比我们进厂早几年的人都还没房子分呢，我们啊，难了！”
姜顺风直叹气。
“你个老婆子，跟儿子跟前瞎说什么？他刚进厂贡献还没做多少呢，就图一问厂里要房子，你儿那脸怎么就那么大呢？顺风，你别听你娘瞎掰呼，你好容易进厂了，有工作，这已经在咱们村儿是拔尖了，人不要太贪心……”
姜老憨狠狠瞪了邹婆子一眼。
邹婆子马上警觉，对啊，自己这说的哪门子的浑话啊？
这不是动摇儿子好好工作的决心吗？
她真是脑子糊了，当下说，顺风，你爹说的对，你好好工作，不是咱们的东西，咱们可不肖想！
“嗯，爹，娘，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