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了吧?”

    该认怂时就认怂,许司松小心翼翼地放平胳膊,以免失血过多,一边在心里愤愤不平,愈发搞不懂沈绒在想什么。

    为了给自己小弟找回场子又是恐吓又是威胁的,还真是煞费苦心,怎么不在陈礼湾在的时候耍威风?

    越想越气,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什么的许司松噌地站起身,转头就对上一旁沈绒一脸玩味的表情,顿时像个被戳破的气球一样泄了气。

    以这个视角注视他,可以轻易透过对方宽松的领口看到锁骨以下的景色,许司松偷偷瞄了一眼,在心里评头论足。

    真瘦,男人哪儿能像个白斩鸡呢,一看就是病秧子,不健康,太不健康了。

    再看一眼。

    怎么沈绒身上几乎一点色素沉淀都没有,这么白,还怪,怪好看的……

    不对,沈绒可是个男人啊,再好看和他有什么关系!

    “谁让你站起来了?”

    然而一向眼高于顶的沈少爷非常不喜欢别人俯视他,脸一沉,冷冷睨过去一眼,直接打断了许司松的绮念。

    许司松狠狠打了个哆嗦,说不清冻的还是吓的,心虚得不行。

    “我,我去趟医务室。”

    “不行。”

    沈绒挑眉,轻飘飘地往地上一看,莫名就懂了对方意思的许司松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地上的一片又是红又是白的玩意,嘴角跟着抽了抽。

    “不是吧大少爷,我不都给自己两下了,你怎么还揪着这个不放啊,您大人有大量,忘了这事成不?”

    许司松嬉皮笑脸地往沈绒面前一蹲,像条乞怜摇尾的大狗在那儿装乖,然而配上他现在的形象,只让人觉得不伦不类。

    “哦?”

    沈绒低头,对上许司松做小伏低的模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卖了一会儿惨,突然表情阴晦地冷笑了一声,手中倏地多出一道银光,直直刺向了对方。

    “怎么,挨了两刀还不长记性,还是我的话没有威慑力?”

    许司松是真的服了喜怒无常的沈绒,只能在心底暗暗叫苦。

    要不是你刚才那么凶,谁会缺心眼地给自己下手啊!